大学的时候,亲友做兼职公司的学姐兼上司死了,现在回想那一个月她都非常创伤,实际上她俩关系不算亲密只是工作上沟通过,但感觉应该是被吓到了,不停跟我念叨怎么就死了呢…我那时候也笨没察觉出来没怎么安慰,现在想来应该是一个人几乎是“凭空湮灭”给她带来了巨大的惊恐。
死在一些离得很近的时刻不再是什么抽象概念,是一种恐怖的消失规则。一个活人的全部动作全部可能性,突然就没了。好像萨摩耶看到主人表演毛毯消失术,气味还在,到底怎么不见了?但如果这一刻可成空,则只要想起,也许每一刻都可成空。
前几年,高中同学春节放假回家,突然脑溢血没了,好朋友哭着打电话给我,我不停安慰她,实际上完全反应不过来,去殡仪馆跟着同学一块鞠躬,跟他爸妈握手致哀,人太多没看到冰柜里头我同学死成啥样了,只看到黄色棉被。他高中数学好,给我讲过题,同时也是个傲慢,算得上国男的男性。
刨除所有程度各不相同的亲密、怀念、难过,我在殡仪馆里没看着同学的时候,握手给人家递上白包的时候,凝视被病痛折磨多年的亲人由于死前嘴张的太大硬是被掰成闭嘴状态因而五官多多少少有点歪斜(还泛着一种奇怪的面粉白)的尸体的时候,心里都在想:是这样?是这样结束的?是这样彻底不再存在的?我意识到自己什么也不能做了,与此同时,这些审视和漠然完全不像通常道理那样能证明点自身的什么,只能证明自己在仰视一个极其庞大的东西。我可以不哭,我可以忘了,我可以再也不想起,我可以没有创伤,但这一切对于一幕没有尽头的天来讲无关紧要也毫无价值,因为我一定会反复理解到那是一幕没有尽头的天。
而且我的手表……冻关机啦!
没错我的s1之前就是太冷了关机了于是我买了一个二手的s4,你猜怎么着,今天也冻关机啦!还好是跑完之后我记录步行的时候关机的……
手表怎么保暖啊!!!你自己自求多福吧!
貓和我白天都出去上班。貓的牙很尖,所以在餅幹廠做給蘇打餅干打孔的工作,我則努力盡一個人類的本分,做一些毫無意義但看起來是大人的文職工作。到了晚上我們湊在燈下面,沈默地吃完晚飯,然後盤算起這個月又攢了多少錢。我說,看起來我們距離買下一輛宇宙飛船還有不少的路要走呢!
其實我不忍心對貓講,貓的那一點工資實在是微不足道(或者我們都是),而貓又累得要死要活。我情願我們就在地球上,貓躺在家裡曬曬太陽,我工作給貓買罐頭吃。
但貓很向往宇宙。貓總在這時候躺下來攤開肚皮,彷彿真有那一天到來。貓說,等買下來的那一天,我們航行在太空裏,我可以看見我的母星,它是一顆毛茸茸的星球,所有人降落在上面都不會受傷。
天堂啊,我說。
做本科毕设的实验室,所有人都直接在不通风的阴暗实验室的操作台上使用与蛋白相关的剧毒试剂。当时整个实验室只有一个破烂的通风橱(通常是坏的)。
后来我经常和朋友讲起一个笑话:毕设那段时间,我向男友吐槽实验环境的恶劣,男友(从未接触过生化实验相关学科)说:“那我给你买个通风橱吧”,他还真在淘宝搜了“通风橱”。
“才1000多元,买一个吧。”
每一个听了这个笑话的人,都觉得他很外行、很天真。
可是,真的,才1000多元。
才1000多元,为什么不能给学生配好呢?
为什么呢?因为愚昧、因为贪婪。因为你不重要。
把最近几个新闻连起来看:
佳木斯体育馆遇难者的母亲遭到当局施压,要拿家里公职人员的工作说事。
她说:我现在就跟丈夫离婚,跟孩子舅舅断绝关系,孩子是我生的,拿工作压我不管用。
她说:我给孩子规划了未来,没有给他规划葬礼。
中大二院的学生患癌,就被踢出了群聊,院方火速发出公告撇清关系,实验室因为“消防原因”被拆,其他患癌学生被退学。
长江还是那个长江,院士还是那个院士,太子继续当他的太子。
姑苏毒地案,反正土壤有毒就有毒,机关里大家都知道,自己家买房别买那里就得了,至于有没有人病,有没有人死,几十年后的事,直到洋人打算在这里开学校。
可如果洋人没来呢?
女性famdom文化、女性创作这件事是有女权主义价值的,但不代表这个过程中选用的歧视性实践、侮辱性词汇是正义的,坚持认为女性fandom/女性创作有其不可指摘的崇高价值的人也通常是否认非女性酷儿在前述fandom/集体创作中的存在的人,所以我个人而言很难尊重那些来了以后一口fandom黑话上公轴、惯于公开骂架而拒绝为新社区、新基础设施对自己的发言习惯做一点调整的人,那也不是icu希望吸引的目标用户。一个小例子,出于用户特质和数据安全双重因素,呜站在本站(以前)是被默认隐藏、不会出现在公共轴上的(不影响已建立的关注关系)。呜站禁止键政但包容许多明显有政治意味的冒犯性言论,这并非真正的不干涉政治,只是对墙内二次元社群发言习惯、常见立场的一味放纵,这不是好的moderation,也不应该习以为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