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卢丹的恶魔》串
“信仰本身是正确的,但是激发这信仰的理由在本质上是站不住脚的,而运用雄辩术灌输给听众的哪怕是正确的信仰,也罪无可恕,因为这种手段迎合了人天性中最不可信的那部分。
雄辩家们施展其灾难性的口才,不过是促使人们进入更深的催眠状态——绝大多数人其实本就生活于这种状态中,而通过这种状态,所有真正的哲学和精神信仰得以传播其理念,从而达成其宗旨与目标。
此外,如果不用“极简法”,演说也产生不了效果,【但是在简化思想的过程中,事物一定会被歪曲】,因此,即使最成功的演说家,当他竭尽全力讲述真理时,事实上他也是一个大骗子,更别提绝大多数成功的演说家从来都无意讲述真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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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胥黎真的好有攻击性啊啊啊笑死我了到处骂人。。。但说得挺不错的jpg不简化成口号人们很难理解消化当然也很难引起人们的注意力了。愿意思考的人真的不太多……而我自己也有时候会犯懒不想动脑子。要多动动啊!
看《卢丹的恶魔》串
“忠诚于教派对这个社会来说是灾难性的,但是对于个人来说,它却能给予丰厚的回报。在许多方面,这种回报甚至比满足性欲、贪得财物要来得更丰厚。
嫖客和守财奴很难从自己的行为中获得自豪感,但忠诚于教派却是一种复杂的激情,它使沉溺其中的信徒们觉得两全其美,因为他们做起事来是为了一个宗教团体(这个团体的善意和神圣性是不证自明的),他们便可自我赞美,同时厌弃他们的邻居;他们也可光明正大地谋求权力与财富,享受攻击和折磨敌人的快感,其间不仅没有一丝罪恶感,甚至还自觉荣耀伟大!
对小团体效忠,竟能使种种快意的邪恶,一变成为英雄主义的慷慨!要知道,游击队的人可不会自认为是罪人和犯法者,而是自认为利他主义者和理想主义者。
“唯一的问题是,如果换一个角度,他们的利他主义只不过是自私自利,而所谓的理想——很多情况下他们愿意为之奉献生命——不是别的,只是将小团体利益与党派激情予以合理化后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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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只是教会,极权也这样……
看《卢丹的恶魔》串
“这纯洁就像百合花被露水沐浴,这清白就像羔羊与幼儿般无瑕。是的,修道士们的脸又将因嫉妒而发绿。
但是,除了在布道词中,或者在天堂里,百合花或早或迟都将腐烂成泥;而母羊羔也注定被好色的公羊不停追逐,直至被屠夫宰割;
在地狱里,罪人们行走于用活人做砖的道路上,中间镶嵌着那未受浸礼的婴儿们微小的肉体。
实际上,自人类被逐出伊甸园以来,完全的清白已经与彻底的堕落混合为一了。每个年轻的处女,潜意识里与最淫荡的寡妇们懂得一样多。
感谢原罪,即使在最天真的人身上也能显现出隐藏着的不纯洁的因子。促使它们彻底显现,同时看着那处女的花蕾开放为繁茂、蓬乱的花朵,这不仅仅是感官的快乐,也是智识和意志的快乐。这种色情变成了道德,甚至还是形而上学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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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赫胥黎写黄文也有一手的(?)
看《卢丹的恶魔》,第一章最后的部分
“现在她意识到,坠入恋情与真正的爱情远非一回事。“一个人坠入恋情”只能说是一种虚构的情境,所谓的“坠入”其实只是抽象的,并不真实。”
“真正爱一个人,其实是全身心去爱一个真实的生命,付出你的灵魂、你身体的每一根纤维、你全部的自我(你所爱的那个陌生人,其生命亦完全浸透于你的自我)。爱是全部,爱是唯一,世界已经枯萎,唯有爱亘古。一切消失。”
“但一切都真的消失了吗?她几乎可以听到命运女神的窃笑,这位女神触发了机关,使她落入陷阱之中,而这陷阱正是她自己挖的。现在,她便被生理机制与社会机制双双夹住,如被别针穿透,完全无能为力。因为她未婚先孕了。她将名誉扫地,没有挽回的余地。她从未想过这样的事居然真实地发生在自己身上,原还以为这种事于她就像天方夜谭一样缥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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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段写得也很好……
少女的天真浸透在字里行间,也显得格兰第这人更坏了
看《卢丹的恶魔》串
“当时的贵族要比后来人倒霉许多,他们可从来不被允许孤身独处。假如一个人的血液是蓝色的(蓝血用来形容贵族),那么他必定生于众人之中,死于众人之中,甚至上厕所都是公开的,偶尔,还要当着众人的面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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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淫乱的十七世纪。。。你说你们怎么不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