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rofen 想看看图片原帖说的是什么。不过“因对女性伙伴关系的渴望,而创造出耽美”这句话,至少我个人创作角度是有不同体验的。
我之前跟文案同事、晋江作者交流过类似的问题,有时候选择写/看耽美,是因为可以关注人物及其行为本身,而不需要过多解释“ta为什么能这样做”。以武侠文为例,写一个男性侠客坐在酒店里,读者会想:他年纪多大、武功如何、什么门派背景,接下来是约人一起喝酒还是约人打架……而如果换成一名女性坐在酒店里,那么一定要提“酒店里竟坐了位女子,所有人目光都明里暗里打量她”——因为绕不开“女性怎么能坐在酒店里”这重社会潜意识。所以写女性角色活动,往往写得很“累”,也更容易让读者觉得“失真”,除非作者确实有精力兼笔力去写这背后的沉重现实,诸如那不勒斯四部曲。而耽美小说定位是“轻”的,女作者可能只是为了更轻盈、放飞、专注写一对情爱关系而选择用男男当自己的提线木偶。再比如性癖意义上的师生题材,bg就很容易联系到现实性侵、权力不平等,gl又不免变成另一种引起凝视的“奇观”(古墓派),反而写男男能让女性受众的欲望比较安全地释放。
我小时候第一次看到有人骂周国平的伪善,骂他对待妞妞的方式只是自我满足,是来自一个身患癌症的少年作家吴子尤,正因为他同样患有癌症,所以能够一眼看穿周国平的伪善和残忍,在子尤写文章揭露周国平慈父面具下的自恋时,周国平甚至还出来暗示子尤是想借机炒作成名。可是子尤只活到16岁就去世了。
这是子尤当年署名刊登在南方周末上的文章:让我心痛的妞妞和《妞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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