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羁縻刀》罗开
俞清惨然道:“毕方,我同道好友,长辈亲眷,少说也有十余人丧命你手下。我今日不能杀你,已然是非不分之极。但凡还有一丝良心未泯,哪里能同你联手?”毕方道:“你要杀我为他们报仇,我决不还手便是。——你为甚么不动手?”
俞清默然半晌,低声道:“你既然明白,又何必非要我说出口来?”
毕方笑道:“俞清,我是不明白,难道你杀了我,那些人便能活转过来?死人无知无觉,你却一辈子都要伤心难过。”
道诡已经看到诸葛渊死了又死,老实说cp没咋嗑到,胡伟写小说太爱skip以至于看文就跟看大纲似的,看出火子跟诸葛渊不一般但基础关键情节的感情渲染感觉都差了一截,但习惯后作者奇烂无比的文笔在道诡世界观下反而别有风味,有时一句话冒出来真是难言的掉san。以及有些情节真是绝了,感觉没七进七出精神病院整不出这大活,而且在一些情节中简单到毫无水准的文笔却让人看了脑子嗡嗡响,妈我分不清和坐滑梯拆灯泡取骰子两段堪称封神,真是绝了,后背沿着脊椎一路发麻……怎么想出来的。
现在是 2019 年。盛夏已过。我仍住在天津梅江,打开电脑, Facebook 上和我互相吹捧的美国作家们正在转发一个瑞典女孩关于气候问题的发言,她说, How dare you! 这些西方人身上天真的勇武是我不具备的,他们可以轻松地对一切自己看不惯的东西发声,这些人说你们怎么敢超标排放二氧化碳,怎么敢打女人,怎么敢支持以色列,怎么敢把少数民族关起来,怎么敢把小公鸡放进碎肉搅拌机里,怎么敢歧视同性恋。重点在于这个指责的姿态,我常常通过文字想象他们伸出的食指,又直又硬,那么白皙光洁,就像他们说的道理。
姜明的食指关节部位有些扭曲,他干活太多,茧子一层叠着一层。机车厂倒闭那段时间,厂里的员工有过不止一次群体性抗议活动,我记得姜明当时非常不冷静,他指着杨主任骂:你们怎么敢这样侵吞国有财产?然后他被警察打了。
那一次的冲动仿佛耗尽了他身体里全部的能量,后来他很少再那样大声讲话了。而我 Facebook 上的朋友们仍然可以在他们的余生中再发一百次,一千次的 How dare you 。我没办法不羡慕他们。
看到这段小哭了两声。
扫荡同人时看到过一篇中国背景的团兵,印象很深,埃尔文叫史艾文,利威尔叫李伟,两人在东莞一家医院工作,埃尔文是医生,利威尔当清洁工。文章是三笠视角,三笠叫李丽丽,和艾伦在香港读大学,文里隐隐约约写到艾伦在香港参加运动,看描述像是雨伞运动。三笠因为埃尔文手被病人家属砍伤了被叫回广东。文里利威尔只有八根手指,没有的两根是六四时在广场上被警棍打断的。
周末看小说,看了个背景90年代的电工班长×写小说的中文系大学生,开头大部分都是乐颠颠,有滋有味的。电工班长撞破室友是同性恋,躲屋里一个小时没说出一句话,文里写大学生心里特虚,想自家老哥当年高考落榜,爸也就半小时没说话,“是怎样沉重的罪恶才能缝住天津人的嘴呢?”
写着写着一些时代的缝隙就在字里行间漏出来,写大学生跟电工班长说身为同性恋的苦,想要争取权利但根本没有出路,再说到他以前也去广场喊过口号,一切都结束后,只有大学里老师时不时问,六月的时候你在哪里。
家里的姥爷也说,你怎么会不想出国,当年要不是你妈死死堵在门口,你就去天安门了。
现在看到电工工作的厂被厂领导低价卖掉,厂里工人大批下岗,工人们反对,要去堵市政府的门。电工也要去,被大学生拦住:你还去闹事?你知道六四时我有多少同学就此不见了?“前一个礼拜还一块喝酒,一块念诗,教我弹吉他,带我办报纸的同学,就没了!可能在美国,可能在法国,可能回了老家,也可能在哪儿关着,还可能被刨坑埋了。我们连问都不敢问,也问不着”
还真有象友想看啊!象友们,如果这只是一本读者不多的冷门小说,我会用这么心机的安利方式吗?当我安利花国时,我最多只是想看别人哭很惨,当我安利赤纹时,我可是想让自己手里多一条人命……
当然,如果您执意要看我也不会阻挠,毕竟能多祸害一个是一个。请于阅读前首先公开发送嘟文一条,最好在个人资料页置顶,嘟文内容可参考:
本人阅读桑原水菜所著《赤之神纹》一事纯属自愿,一切后果由本人自己承担,与毛象用户@[email protected] 绝无关系,特此声明。
然后我就会把文档发你,并且摩拳擦掌观察你在阅读赤纹后产生的变化,储存收藏细细回味。
一个解压方式是:在脑海里默默构思谋杀案。
军训时有天楼底澡堂突然停水,大家在宿舍楼间流窜,找还有水的楼洗澡。还有人洗了一半,泡沫都没冲干净,全靠室友买桶装饮用水救急。我在那时想:多么好的犯罪时机!澡堂停水,短时间内不会有人进入,发现尸体最迟也得是明天。湿漉漉的环境不容易保留线索。宿舍区人员混杂,有军训教官,有外来维修人员,宿舍楼的女生也都在端着盆子乱跑找地方洗澡,难以排查嫌疑人。而且凶器也很好掩藏,持刀杀人的话把刀用浴巾一包,没人会在意你盆子里藏了啥,有血也不要紧,谁还没有突然来个月经的时候……
把大部分嘟文换成定时发送后,有时我也会突然想,假如有天我意外身亡,象友们短时间内也不会发现,因为我还在时不时出现,嘀咕一点小话……在推理小说中,说不定这就成了案件最初的一点迷雾呢。
(此条依旧是定时发送)
Everything will f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