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研黑,100%单箭头
研磨察觉到,青梅竹马对自己的心思变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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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尾升入大学,一年后是研磨。两人并不在同一所学校,但黑尾总在研磨的住处出现。
“……小黑又来了。就没有自己的事要忙吗?”
“我的事?在研磨这里也可以做啊。”黑尾笑嘻嘻地,“研磨觉得我碍事?”
“有点。”
“好受伤!别直说啊,研磨君。”
黑尾拿腔拿调地撒娇。研磨苦恼不已。
当然,他不讨厌黑尾。要是讨厌黑尾,也做不到十年间跟他形影不离。但,升入大学后租住的公寓比家中卧室狭小得多,研磨自己还好,加入高大的黑尾立刻显得拥挤。简直像天花板下的空间都被黑尾填满一样。
研磨不喜欢肌肤接触,但黑尾总是靠过来。即使在夏天,“早就想说了。研磨身上凉凉的,真舒服啊。”
“我想自己凉凉的。小黑别过来。”
“诶——”
差不多在这段对话发生的次周,研磨猜拳输了下楼买冰棒。他回到公寓,轻轻推开门,发现黑尾正拿着自己换下的T恤,脸埋在里面猛嗅。
啊……
血液的流动停止了一瞬。研磨轻轻退开几步,故意弄出些声音推门进来。
“我回来了。小黑要的麦茶,还有碎碎冰。”
“哦哦,多谢!”
再次看到的黑尾面色毫无异样,T恤也照常搭在床头。研磨一阵寒意。黑尾这样做多久了?从小学起,自己一直跟这个人在同个运动社团……
“你脸色不好。”黑尾关切地探过头来,“中暑了吗?抱歉,早知道应该我去买的。”
“没关系。”
研磨维持表面的平静。
——好了。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小黑对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是肉欲还是更麻烦的东西。如果仅仅身体欲求不满,小黑应该找谁都可以。在那之上就糟糕了;研磨并非经验丰富,但他也知道糟糕。要是小黑喜欢自己,自己确实提不起劲回应。
怀着心事,研磨继续与黑尾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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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过去,天气变得凉爽。黑尾总算想办法把研磨拖出公寓大门。
研磨出门的理由是有款游戏在实体店有售。傍晚,满足地拎着装有卡带的纸袋,研磨跟着黑尾走进一家据说颇受好评的餐馆。
“这里的肉桂苹果派很有名哦!说是这片街区第一。”
“我觉得苹果派里不加肉桂比较好吃。”
“是吗……能挑出来给我吃吗?”
“那个怎么挑出来啊?”
两人边吃边交换着无营养的对话。突然,研磨身边一暗。是位时髦的年轻女性,有着过肩长发和可爱的脸。她直接搭了一只手在黑尾肩上。
“想交个朋友吗?这位小哥。”
黑尾笑着推开她的手,“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哦?”女性耸耸肩。“其实我是替我那边的朋友来问你的。”
研磨朝她视线的方向看去,吧台边坐着一位同样穿着入时的男性。黑尾审视的时间果然稍微长了点,但仍然摇头。
“抱歉……”
“真没趣。”女性走了。
她走开后研磨说:
“她说小黑没趣。”
“研磨你也来?”
黑尾苦笑摇手。研磨可以想象,以黑尾的外形,不会缺少这样的邀约。他到底浪费了多少休息时间在自己那间逼仄的出租屋里啊,研磨只想摇头。
“小黑闲的话,去和那些人玩也行。”
“不行。”黑尾的笑容还残留在脸上。
“哈?”
“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研磨差点被苹果汁呛死。说这句话时黑尾灼热地看着自己的脸,显然生怕研磨不明白。研磨像重感冒一样浑身无力,觉得麻烦得要命。为什么,非要现在处理不可?
“……是吗?”
“研磨不好奇吗?我喜欢的人是谁。”
“我只想快点回去玩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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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滴滴答答。研磨仿佛能听到倒计时的声音。
现在的黑尾,就像已经点燃的炸弹、或是已经启动的机关那样。一般的玩法是,必须在炸弹爆炸前抛开、或是在机关关闭前逃过对应的关卡。
留给研磨的时间越来越少。而该怎样处理青梅竹马的劣情,研磨还毫无头绪。
有几个瞬间,研磨想过放弃算了。像从前一样让小黑为所欲为,说不定反而能省去麻烦。
可是。……如果小黑是认真的……
即使勉强自己,研磨也无法回应那份心情。这样,对小黑不是很不公平吗?
所以,还是让黑尾认清情况比较好。
研磨如此想着。偶尔,也想过“小黑喜欢的人并不是我”这样的展开。如果是那样就太好了。自己就不用像“要打倒Boss就必须放弃宝箱”那样,做艰难的抉择。研磨一直觉得做残酷的事不太适合自己。
——直到最后一刻,研磨仍然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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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东京久违地下起了雪。下雪的天气,在被炉里玩游戏最合适了。
但黑尾不这么想。黑尾又跑来找研磨,还拎着几罐啤酒和果酒。
“和小黑不一样,我还没成年。”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会叫警察来抓研磨。”
研磨只喝了一罐苹果西打味的酒。他对酒精没什么感觉,喝了有点犯困。
黑尾倒喝了不少。眼尾染上赤红、耳朵和脖颈也泛起粉色的模样,跟平时的印象不同。如果说平时的眼神是狡猾又温柔,现在的湿润和涣散让人觉得有机可乘。声音也变得甘甜,像猫那样口齿不清地呢喃着“研磨、研磨”。
……要抱这样的小黑也不是不行。
研磨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
冷静想想,生理的吸引毫无意义。小黑是重要的朋友,如果不能给予同等程度的喜欢,最好不要改变两人的关系。
“小黑……我要睡一下。”
“好!睡吧。我会守护研磨的!”
因为酒精的作用,黑尾兴奋地说。研磨无言以对。
“说什么守护,又不会有什么危险……”
/
这话并不完全对。不知过多久,睡梦中的研磨迷迷糊糊感到一阵窒息。
口中是酒的味道,又不止如此。灼热的、滑溜溜的肉块在嘴里舔来舔去,古怪的触感夺走了呼吸。
渐渐地,一双手伸入研磨的金发,捧住他的头加深这个吻。
研磨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小黑在吻自己。脑后那双手是小黑的。
因为是小黑,所以要说恶心也说不上。但,奇怪的感觉挥之不去。
研磨确认自己不喜欢这种感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身体被掠夺的方式粗暴又下流肮脏。
再也无法忍耐,研磨睁开眼睛,推开身上的黑尾。
“……小黑。”
他的声音过于清醒,黑尾显然吓了一跳。他维持着被研磨推开的姿势,茫然地跪在原处。
研磨这才发现黑尾只穿着内裤,有什么液体从大腿内侧流下。地上散落着润滑剂的包装。
研磨眯起眼睛——小黑竟然想出了这么卑劣的方式?要是自己真的醉了,该不会留下自己主动抱了小黑的回忆吧?
“研、研磨。”
虽然没有发抖,声音却干涩得惊人。黑尾深深埋着头。研磨已经明白他的心思和打算,这点他很清楚。黑尾等待着研磨的问罪,传入耳中的声音却平静又轻柔。
“我,不喜欢小黑。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我对小黑一直没有那种心情,这点小黑知道吗?”
“……”
“告诉我。小黑知道吗?”
“……现在知道了。”黑尾深深呼吸,鼓足勇气抬头。“但我还是……喜欢研磨。”
窗外是混着纯白落雪的黑夜,灯光下,研磨的双眼猫一般幽深。他微微侧头。
“好奇怪,为什么我不喜欢小黑,小黑还会喜欢我?人一般会喜欢不喜欢自己的人吗?”
“这种事情、是无法控制的。意识到的时候,已经在喜欢研磨了……”
“那换种说法,小黑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亲吻?想念?还是,上床?”
“……”
“可是,因为我不喜欢小黑,所以小黑不是我想亲吻的人。因为我不喜欢小黑,所以寂寞的时候也不会想起你的事。因为不喜欢,更不会和小黑上床。我无法给予小黑任何东西,为什么还要喜欢我?听说人会为那些超出现实的期待痛苦……为小黑好,我希望小黑对我不要有那种期待。”
研磨的声音安静地流淌在室内。一时无法消化,黑尾焦急地试图反驳:
“……并不是期待研磨喜欢我。做那些事当然好,不做那些事也可以!研磨也不需要想我,我来想念研磨就够了!我,只要没有研磨就会感到寂寞,和研磨在一起才会不会寂寞。所以,让我留在身边就好……让我,能经常见到研磨就好……”
黑尾不敢去看研磨的脸。然后,下巴被柔软的手指托起。
遮在凌乱的黑发中,黑尾通红的眼眶被研磨看到了。
金色的猫眼冰冷而无慈悲。与之相对,研磨的语调充满无奈。
“和我在一起,就不会寂寞?小黑的表情明明不是这么说的。”
“啊、……”
“现在我看到的小黑,比被雨淋湿的猫还要寂寞。我也是会内疚的。所以,小黑是不是别出现在我面前比较好?”
黑尾的身体,因这句话中包含的可能性发抖。呼吸急促起来,眼泪也沿着脸颊滑落。
“不、不要……研磨……求求你。不要抛弃我。不要不见我。不要推开我。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不能没有研磨。求求你……让我做什么都行……不、对不起……今天的事我想都不会再想了,就像、就像从前一样……我还可以每周来见研磨吗?”
研磨沉沉地叹了口气。
“我会感到负担的。今后和小黑待在一起,在小黑对我好的时候就忍不住会想,是因为喜欢我才这样的吧、我回应一下比较好吧。这不是很麻烦吗?”
黑尾的脸变得惨白。平时灵活机变的思绪,此刻却一句应对都想不出。
四周的景色飞速退去,放在膝上的双手冰冷万分。如果研磨……如果研磨……
“啊。我想到了。”
看着愣怔的黑尾,研磨微微露出笑容。
“这样——小黑去和别人交往吧。”
“……”
黑尾无法理解研磨的意思。
“只要和别人交往,我就允许小黑来见我。如果说交往比较难的话,只是上床也行。看到小黑在和别人相处,我多少能放心一点。这样,小黑也能渐渐把念头转开吧。”
研磨的口吻如此理所当然,就像在说游戏里的事。黑尾的心在下沉。
“……我要去和研磨之外的人上床吗?”
“又来了,小黑。我早说过别对我抱什么期待。”
“不……。但是,研磨要怎么知道我和别人上床的事?”
“做完之后,小黑拍张照片发给我就好。小黑自己入镜就行,别人都是有隐私的吧。”
纯洁无比的雪覆盖着城市。视野中的研磨,身周升起天使般的光晕——意识到眼泪再次堆积,黑尾连忙伸手擦去。
FIN.
继续师生,以成年人的角度当然会说以身体为代价,但是在未成年的目光中,身体和性都不是代价,而是打破规则的武器。为什么未成年的性是不道德的?难道成年前一天和成年后的性会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用这条规则来束缚我?正因被禁止,未成年的性才越发必要。
既然禁忌感是成人的社会赋予的,那么就用它来打破成年人。
@friend
想要交朋友!因为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可以互相作为情感支持的人。可以互相安利(投毒),倒苦水,讨论写东西这样子
我:物种是海豹
adhd+asd+抑郁焦虑
喜欢奇奇怪怪但是有趣的东西,是那种收集亮晶晶碎片的乌鸦,喜欢的碎片有:
攻壳(95版),cowboy bebop,千年女优,一些大卫林奇,一点点寺山修司,看不懂但是很喜欢的塔,尼盖(正在看沙男人),海猫,猎人(没看完),jo(没看完),金卡姆(因为不喜欢结局没看完),clamp的某几本,银英
对不起我的生活就是这么贫瘠!!!
bl小说的话,看过《赤之神纹》,bl漫画比较喜欢由贵香织里,最近在看《发语者》和《人气漫画家x抑郁症漫画家》,好吃!
因为喜欢的作品是“碎片”而不是我本身所以说不要产生奇怪的预期——
平时会写文和画画,但是水平很低,属于自娱自乐类型。而且磕cp永远在冷圈徘徊,磕点独树一帜,热衷于搞乱伦不伦并且泼狗血,没有被乱棍打死已经是很幸运了。为什么会这样呢?我也不知道
要求:不是健全b,是成年人,不是顺直男,没了
p.s.:如果要回复(真的有人会回复吗大姐)请删除回复中at群组的内容,比心
多年以前,在天涯社区里读到过这篇《妓女日记》。这篇作品由一个ID“爱你不久”的朋友在2005年陆续发布,引起过一阵轰动,最后在网信办要求之下全网删除。
多年以后,又在别处看到这篇作品,此时才惊觉其档案价值。这些记录像是一个伤疤,见证了一个时代下的身影。与潘绥铭、黄盈盈师生所做的研究相呼应,能更好地照见这个群体。因此四处搜寻,大体上补全了作品。
文章封面是清芬路,也是作者曾经活动的地方。现在已经拆毁。
第一篇:https://plume.pullopen.xyz/~/%E7%8F%BE%E5%AF%A6%E4%BB%A5%E4%B8%8A%E4%B8%BB%E7%BE%A9%E5%B0%8F%E5%B1%8B/%E5%A6%93%E5%A5%B3%E6%97%A5%E8%AE%B0(%E4%B8%80)
第二篇:https://plume.pullopen.xyz/~/%E7%8F%BE%E5%AF%A6%E4%BB%A5%E4%B8%8A%E4%B8%BB%E7%BE%A9%E5%B0%8F%E5%B1%8B/%E5%A6%93%E5%A5%B3%E6%97%A5%E8%AE%B0(%E4%BA%8C)
第三篇:https://plume.pullopen.xyz/~/%E7%8F%BE%E5%AF%A6%E4%BB%A5%E4%B8%8A%E4%B8%BB%E7%BE%A9%E5%B0%8F%E5%B1%8B/%E5%A6%93%E5%A5%B3%E6%97%A5%E8%AE%B0(%E4%B8%89)
还有一点听播客听到的,师生年上除了地位差带来的背德感外,权力差的交错也是很吸引人的,尤其是反过来学生对老师的支配与掌控。师生恋中,学生难道无知无觉,全然不知老师在这段关系中拥有巨大的权力吗?必然不是。可是,在别人面前仪表堂堂的老师,却渴望着我的爱,我能动摇他,见到他私下里不为人知的一面,这种权力感难道不让人着迷吗?我认为年上师生的一个必然情节应该是未成年的性行为。和学生暧昧是一回事,真的向未成年的学生下手又是另一回事。老师既然真的爱我,就证明给我看吧。我通过性控制了老师,让老师破戒了,虽然以自己身体为代价,但我支配了老师。
赤兔,小肉饼,木兔失忆
MSBY黑狼的明星主攻手木兔,因伤缺席赛后发布会——这消息赤苇还是看新闻直播知道的。
一瞬间,不夸张地说,赤苇心脏停跳。
他放下手中工作,即刻赶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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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队员们纷纷让开一条路。赤苇压抑不安,走向病房中央的床。
好在,躺在床上包着头纱的木兔看起来倒颇为精神。赤苇松了口气。
据说,受伤的原因是楼上施工落下重物偏巧砸在木兔头上,造成短暂的失去意识。之后木兔虽然立刻清醒过来,嘴里不断说着“我精神挺好的呀”,却还是被强拉到医院排查隐患。
医生弯腰,“看我手指。这是几?”
“是三!”
“那,这是几?”
“是四!没错吧!”
“现任首相是谁?”
“谁都可以吧?这种事谁知道啊!”
遇到答不出的问题,木兔抱起肩开始闹脾气。赤苇抚胸:幸好没事。要是被砸到头后反而忽然变得知道首相是谁,赤苇才要担心……
翔阳扑在被子上抬头:“木兔前辈没事真是太好了!还以为很严重,赤苇前辈也专程赶过来了……”
想不到木兔一愣,“你说什么呢?”
“赤苇前辈……也放下工作来看你了?”
“赤苇是谁?”
“您在开玩笑吧?”
翔阳一脸困惑。0.5秒后,身后传来跌倒的声音,转头见赤苇已经趴在地上。旁边的佐久早别无选择,只能伸手将人拎起。
赤苇犹如被抽干色素的纸人,“木兔前辈不会觉得这个好笑。很遗憾,看来是真的……”
“木兔前辈忘了您的事——?!”
瞬间变得嘈杂的病房中,唯有木兔不明情况,脑袋左右大幅转着。
“赤……苇?”他用目光锁定渐渐恢复颜色的赤苇,“就是你吗?我们是什么关系?”
站直身体,赤苇恢复冷静,唇角甚至勾起一丝微笑。
“我是您高中的后辈……”
“你们在演什么?”宫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是北前辈的奶奶能连着看三百集的苦情剧吗?对方可是木兔,不跟他说清楚他自己是不会明白的!”
“可是,”赤苇隐忍地说,“会吓到木兔前辈。”
“我还真想不出什么能吓到木兔。”
赤苇垂下眼睛笑了下。
“和看起来不同,木兔前辈其实非常容易被惊吓。要是贸然被告知与不认识的男人在交往,他的精神可能一时难以承受。”
“现在是我们这些无辜的人精神难以承受。我们的死活不重要吗?”
赤苇抱歉地看着众人。
“我也明白,当前最优先的是让木兔前辈恢复记忆……看来,只能用那个方法让他记起来了。”
“用。无论是什么赶快。”
“那就用身体……”
“等一下!”宫侑连忙捂住一脸茫然的翔阳的耳朵,“何时进展到这一步了?”
“不然呢?您说。”
“你们是恋人吧?不该有什么……在一起的合照之类?连那个都不给他看,直接到这一步吗?”
“你说得非常有道理。可以我对木兔前辈的了解,要是忽然看到与不认识的男人的情侣合照,他可能会难以承受……”
“被不认识的男人侵犯就能承受了?”
“嗯。与某种程度上无懈可击的头脑相比,木兔前辈的身体是弱点很多的。”
赤苇诚恳地说。宫侑放开翔阳,嘴唇无力地动了动,看起来在说“你们东京人……”
“你们说什么呢?”
好奇的声音从房间那一头响起。几人扭头,木兔投来无垢的闪亮眼神。虽然对赤苇来说是残酷的纯白,同时也天真得令人心碎。跟感恩节前夜的火鸡没两样。
这小子,知不知道自己将面对的命运是什么啊?
宫侑与木兔平时配合最多、关系也说不上坏,此刻难免兔死狐悲。直接把木兔丢给赤苇为所欲为好像不太合适,但更好的方法……真的有更好的方法吗?
“用投票决定吧。”忽然,佐久早疲惫地开口,“要不要把木兔交给这个人,我们三个投票决定。……医院好脏,我继续待在这里绝对会死……”
“嗯?在投什么票?夜宵地点吗?我要吃烤肉!!”
木兔精神十足的声音继续传来。被这聒噪催促,佐久早马上举起一只手。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支持给赤苇还是反对?”
“反对。看木兔的状态,无需处理,放着不管明天也会痊愈吧。”
“诶?那我支持给赤苇前辈处理!”翔阳高高举手,“赤苇前辈绝不会伤害木兔前辈的!”
全程赤苇安静地看着,一句槽都没吐。此刻,他的目光落在尚未表态的宫侑脸上。
“……请您把木兔前辈交给我吧。我会对他好的。”
“你这什么台词啊!”
“那,请把木兔前辈还给我吧。今后会加倍珍惜的。”
“他是你的东西吗!”
“木兔前辈并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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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苇轻轻关门,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木兔。
最终,宫侑还是哼哼唧唧地投了支持票。“一定要照顾好那家伙”,临走时还猛拍了下赤苇的背嘱咐。
木兔前辈被队友们关心着,得知这点的赤苇欣慰不已。仿佛即使没有自己应援,木兔也能继续闪耀。即使无法握住这颗星……自己仍能忍受吗?
此刻,赤苇真的无法确定。
他俯身,一只手捧上木兔的脸颊。
“木兔前辈……还痛吗?”
“你说额头?早就不痛了!”
即使被记忆中不存在的男人触碰脸颊,木兔仍然露出笑容。像最喜欢人类的大型犬一样,坦然地享受抚摸。赤苇眯起眼,略微侧过头向木兔靠近。
手指玩弄着木兔容易泛红的耳廓。奇妙的紧张感,让木兔的眨眼剧烈起来。
“赤……苇?”
“不对。”鼻尖碰上鼻尖,黑发青年的声音比方才低哑,“您要像过去那样叫我的名字。”
温暖的呼吸交融。赤苇的体温淡淡地传递过来。被略低于自己的温度浸染的肌肤酥麻一片。明明嘴唇还没碰到,木兔的脸颊已经开始灼烧。
“赤苇……”
赤苇低低回应了声,嘴唇碰上木兔的嘴唇。只碰一下便离开,残留着柔软的触感。木兔下意识抓住赤苇的手,将他拉近自己。身体记得,面前之人给予的只有温柔。
“我和赤苇是恋人?”
“如果木兔前辈喜欢我的话,就是恋人。”
“不对吧!赤苇你,不是最喜欢我了吗?”
“您记起这件事了吗?”
眼前,沉静的容颜绽放出笑意。木兔头脑混乱,比混乱的头脑更快,身体产生了预感。想被尽情宠爱,直到身体融化的程度。赤苇一定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
赤苇的手从木兔运动衫腰部潜入,手指沿着背肌的沟壑抚上。木兔轻微喘息,抵抗痒痒的舒服感觉,肌肉细密地弹动着。空气变得更热,衣服不脱下来会出汗的。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运动衫被撩起到后颈,赤苇替他把上衣脱了下来。
“好可爱。”嘴唇埋在木兔的颈根,赤苇轻声说,“只要被抚摸后背,就会像兔子一样乖乖地发抖的木兔前辈……好可爱。”
有那么可爱吗?还什么都没做,就让赤苇觉得可爱了。木兔晕陶陶的,四肢并用地抱住赤苇,感到对方跪坐在床上,挤进他双腿之间,相当熟练地握住木兔的肉具。
“您今天有点紧张。是因为想不起来的关系吗?”
“这样……不好吗?”
“不,这样很好。要是在不认识我的状况下还能发情,就完全不是可爱而是淫荡了。”
赤苇冷静地说出“淫荡”两个字。木兔羞耻不安,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这种坏词绝对和自己不相称。可是被赤苇温存地套弄着,股间就像要溢出蜜汁一样滚烫,木兔忍不住发出呻吟。
“赤苇,别、别碰了……”
“您现在发情是可以的。但是射出来的话,清理会有点麻烦。能请您为我忍住吗?”
木兔差点流泪。刚才被那么周到地服务过了,根本就不是能忍住的状态。好想爽快地射出来,但赤苇的手已经离开他的身体。那双修长漂亮的手撕开安全套的外包装,将多余的润滑剂滴在手指上。一根手指进入身体时,木兔发出自己听了都觉得奇怪的叫声。
“嗯——”
“您还好吗?”
赤苇看着他问。木兔红着脸,用力摇头又点头。
只是一根手指,完全没有痛苦。虽然没有痛苦,异样的感觉却在累积。在赤苇的手指转动时,有仿佛只被玩后面就要射出来的感觉。木兔发出响亮的忍耐声音,终于无法忍耐,耳朵烧得通红:
“不行了……”
“有哪里不舒服吗?”
“不、……忍不住了……让我射一次吧。”
木兔水汪汪地看着赤苇。其实不太清楚,为什么射精这件事要得到赤苇的允许,但总觉得这样才对。不然清理起来也很麻烦,赤苇都这样说过了。
赤苇盯着木兔。这家伙该不会生气了吧,就在木兔如此猜测的时候,赤苇叹了口气。
“没办法,我来帮您吧。”
三根手指塞入木兔的后穴,旋转着抽动的时候,木兔忍不住抬起手臂遮脸。下腹酸酸涨涨,好像随时都会去,在忍耐到恍惚的时候,赤苇的另一只手重新握住了他。
“哼、嗯……”
“木兔前辈流了很多水。”指尖撩起清亮的腺液,赤苇低声说。“现在射吧,没关系。”
似乎是陷在后穴里的手指强调了敏感点,但在木兔的感觉中,自己完全是因为赤苇的允许发泄的。腥味浓重的精液涂抹在赤苇掌心,在木兔喘息时,用湿巾擦拭干净。
“没弄到床单上真是太好了。否则这里没法换洗,明天痕迹会被所有人看到的。”
赤苇冷静地说。自己也搞不清楚怎么回事,木兔刚刚发泄的身体居然立刻又兴奋起来。虽然害羞,但要是被所有人知道自己和赤苇做的事情,大家会怎么说?木兔心脏狂跳,一把拉住赤苇的手臂。
“留下痕迹也没办法。”
“木兔前辈……”
“我想要赤苇。就在这里,想要。”
有一瞬间赤苇看着木兔,一言不发。随后,黑发青年有些挫败地垂下头去。
“我……”赤苇艰难地说,“要对不认识我的木兔前辈出手,果然心情还是有点微妙。”
“你都这么硬了!”
“总觉得像在背叛‘另一个’木兔前辈一样……”
“才没有‘另一个’!世界上只有一个我吧?”
一阵天旋地转。赤苇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床尾,眼镜差点飞出。他的裤子被木兔急躁地扯开,膨胀的性器弹了出来。木兔得意地握住他的东西,提起腰骑在赤苇身上。
“虽然很多事都忘了,不过,赤苇是赤苇就够了吧?”
“还真好奇您是怎么得出这样的结论的……”
木兔身上有即使赤苇也无法理解的地方。比如,为什么明明撞到头受伤的是对方,此刻被压在病床上的却是自己。木兔一手扶着赤苇的性器,一手撑开身后的肉穴,试着将那根东西吃进去。前端蹭过湿濡肉缝的摩擦感让赤苇咬牙忍住,再次确认让木兔来主导简直就是折磨。
“喂,赤苇……为什么进不去?是你太大了吗?”
“应该和平常是一样的。请您稍微过来一点。”
转到床头,赤苇在靠垫上撑起身,双手扶在木兔腰侧,引着木兔沉下腰去。在这个姿势下,肉道变得更为狭窄,顶到越深处就越是吃力。只吃进一半长度,木兔赤裸的上身已经全然泛起粉红,摇晃身体一下下小幅度地抽插,终于口齿不清地呻吟:
“赤苇、呜……太深了……”
“用这个姿势顶到深处,可能对您的负担有点大。”
赤苇握住的腰侧肌肤已经滚烫滑腻,木兔靠在他身上,几乎用丰满的胸肉把赤苇的脸埋住。抬起眼,木兔显然完全失去对表情的控制,金色瞳孔失去焦点,微微吐出鲜红的舌头。来不及咽下的唾液从唇角溢出,整个下巴都被浸得湿乎乎的。
“……但是,好舒服……不要停下来……”
“明白了。”
虽然说着不要停,木兔自己的腰却无法挺直。双腿也支撑不住,将越来越多体重压在赤苇身上。
因为快感累积、体力也被消耗,现在的木兔已经进入了只想被宠爱而不想出力的状态,除了口齿不清地发出甘甜的声音撒娇外什么都不会做。对赤苇来说,当然是甜蜜的负担。……不过,这么可爱的木兔,整个世界都没有见过。
赤苇的手指梳入木兔的短发中,满足地如此想着。
/
“不可能!”还没进病房就听到木兔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忘了赤苇,那种事怎么可能?”
佐久早转身就要走,身后的侑已把病房门关上。我早已说过他过一夜就没事了——佐久早会说话的双眼如此谴责。
队友们走到床前。赤苇抱歉地向三人点头:
“工作的事情不得不去处理,木兔前辈就拜托诸位了。”
“多亏了赤苇前辈!”翔阳心态无比阳光,“我就知道您能把木兔前辈照顾好!”
“我没做什么。”赤苇谦逊地说。
“真如此最好。”侑压抑道,“要是有人想说细节,我会把那家伙再揍晕一次。”
木兔犹如体操运动员般翻滚下床,元气满满地走来走去。赤苇正和门边的护士说着什么。佐久早急于离开,只瞟一眼床上,便发现被套是翻过来套的。
想到有多少污物、病菌会沾在被芯上……佐久早打个寒颤,勒令自己不许想下去。
FIN.
Everything will flo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