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看小说,看了个背景90年代的电工班长×写小说的中文系大学生,开头大部分都是乐颠颠,有滋有味的。电工班长撞破室友是同性恋,躲屋里一个小时没说出一句话,文里写大学生心里特虚,想自家老哥当年高考落榜,爸也就半小时没说话,“是怎样沉重的罪恶才能缝住天津人的嘴呢?”
写着写着一些时代的缝隙就在字里行间漏出来,写大学生跟电工班长说身为同性恋的苦,想要争取权利但根本没有出路,再说到他以前也去广场喊过口号,一切都结束后,只有大学里老师时不时问,六月的时候你在哪里。
家里的姥爷也说,你怎么会不想出国,当年要不是你妈死死堵在门口,你就去天安门了。
现在看到电工工作的厂被厂领导低价卖掉,厂里工人大批下岗,工人们反对,要去堵市政府的门。电工也要去,被大学生拦住:你还去闹事?你知道六四时我有多少同学就此不见了?“前一个礼拜还一块喝酒,一块念诗,教我弹吉他,带我办报纸的同学,就没了!可能在美国,可能在法国,可能回了老家,也可能在哪儿关着,还可能被刨坑埋了。我们连问都不敢问,也问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