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黑AU，宠物拍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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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场前，黑尾里里外外被洗刷干净。那些人给他打了一针镇定剂，作用是让他显得安静乖巧。黑尾体格高，肌肉量也不小。这类宠物若不展现服从，实在容易流拍。
“下面请出今天的1号拍品。”
牵在项圈上的铁链被狠狠拉扯，黑尾头脑昏沉，被扯到聚光灯下。
按照惯例，拍卖会上的雄性宠物穿着白衬衫和短裤。一桶冰水泼过来，黑尾瑟缩了下，咬牙强迫自己清醒点。白衬衫半透地贴在身上，展现出蜜色肉体的轮廓。
现在是决定他命运的时刻。黑尾的双眼渐渐适应了强光。他眯起眼，努力试图看清台下的买家。
在他目光搜寻时，主持人的介绍词在继续：
“雄性，24岁。成为宠物的契机是家人去世，无力偿还欠款。受过高等教育，健康良好，无遗传疾病，身体素质通过多项检验……”
镇定剂的药效侵蚀着大脑，黑尾握紧拳头，指甲嵌入掌心。疼痛稍微唤回了神智，让他能够看清前排宽敞红丝绒座椅。
“转卖经历为一次，原因是前任主人破产。身体改造项目为……”
拍卖会是主人单方面选择宠物。但即使这样，黑尾认为自己也有能做的事。
沦为宠物，并不一定意味着人生终结。他早已通盘考虑，要为自己选择主人。
黑尾盯上了拍卖会第一排，红丝绒椅子里的贵客。如果是实力雄厚的买主，自然有能力出更高的价钱。身价越高的宠物越能得到疼惜，黑尾打算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有购买意向的客人，现在可以上台来和宠物互动。”
黑尾垂头紧盯，但大失所望。第一排的几双鞋子，没有一双向他走来。
作为暖场的一号拍品，黑尾的素质在今天的所有拍品里可算中上。很有些客人表现了兴趣，他们捏开黑尾的腮看他的牙齿、牵着手臂检查手指、或撩开衣服抚摸胸腹。
精明的宠物会趁机对喜欢的主人展现甜美恭顺。至少不能表现出抵触，徒然惹人讨厌。但这无法安抚黑尾的沮丧。真的不能被第一排的贵客买走吗？他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
意识涣散的瞬间，被一只手捏住乳头。黑尾失控地发出一声呻吟。
湿润的声音被收音装置放大。忽然，第一排的一双鞋子动了下，改变了交叠的方向。
那是双干净得不像运动过的新款运动鞋。上方是黑色牛仔裤裹住的笔直小腿。
汗水流入眼中。黑尾强行集中精神，向上移动视线。
纤细洁白的双手安放在膝头，娇小的身体被宽大的卫衣裹住。黑色长发、发梢末端染着金色的少年的脸出现在黑尾的视野中。那双镜子般明亮的猫眼，似乎与黑尾目光交错。
一瞬间，黑尾的心脏停跳。血液中的氧气似乎都蒸发了。研磨！！——他以为自己大喊出声，但嘴唇仅仅蠕动了下，吐出含糊的音节。
“请客人们回到座位上。”身后传来清脆的槌音，“现在，拍卖开始了。”
强烈的情绪翻搅着黑尾的内脏，黑尾连忙捂住嘴。如果在台上呕吐，多半会被认为身体有什么病。眼眶在发烫，全身都在颤抖，只能勉强听清主持人报出的、不断攀升的数字。
“三千万……”
“三千五百万……”
“那边的客人，一口加到五千万……”
“五千万一次……五千五百万……”
价钱攀升到八千万，和黑尾的预期差不多。像他这样被转卖的二手宠物，素质再怎么好，也很难拍出一亿以上的高价。
就在这时，他听到主持人猛地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两亿？再确认一次，对1号拍品……您愿意出两亿的价格吗？”
TBC.
研黑AU，宠物拍卖，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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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确认一次，对一号拍品……您愿意出两亿的价格吗？”
黑尾瞪大眼睛，猛地抬头。在生理性的眩晕中，他看到第一排娇小的少年放下手里的牌子。
被研磨买走了。被这个念头击中身体，黑尾差点高潮。
他在稀稀拉拉的掌声中被带回后台。待售的宠物们投来羡慕的眼光。
黑尾的拘束项圈被拨开，颈侧传来一阵刺痛。他抬手摸摸，对着镜子看到彩墨刻下的条码。
“客人在等你。”工作人员告诉他。“他不参加接下来的拍卖了。”
后台的宠物们发出失望的声音，黑尾百感交集。
停了停，对方好奇地问：
“你有头绪吗？对方为什么拍下你？”
“我们认识。”
“啊……”
“在我还是市民的时候。”
黑尾双手被塑料手铐拘束，走过幽暗的走廊。他想起他8岁那年第一次搬来这座城市，父亲拉他去拜访邻居。躲在父亲身后，黑尾第一次见到躲在母亲身后的研磨。金色猫眼停在他脸上一瞬，又迅速转开目光。
……
研磨站在车边。这辆车能自行驾驶，但驾驶座仍是最宽敞舒服的座位。
牵着黑尾的工作人员向研磨鞠躬，“要把宠物放在哪里？要放后备箱的话，我们为他换上全拘束套装。”
研磨摇摇头。“坐副驾驶吧，”他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牵着黑尾手铐的铁链，“……小黑。”
和旧日一样的称呼。黑尾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双手被拘束，他费力地跨进副驾驶座位。他有很多想问：研磨为什么会在这里？分开后的多年，研磨过得还好吗？现在在做什么？……黑尾努力理清思绪，问了最想问的。
“为什么？”
车子动了。研磨没有转头看他，细白的手指搭着方向盘。
“小黑想问什么？为什么买下你，还是为什么付高价？”
“我都想知道。”
研磨叹了口气。是午睡醒来的小猫发现阳光移走，自己必须要走一段路才能重新摊在阳光下的懒洋洋的神情。
“非要我解释吗？既然看到了，我就不可能放任认识的人沦落到那个地步。何况不是普通熟人，是小黑。拍卖会开始时我走神了，直到听到小黑的声音才注意。”
黑尾心中酸酸软软。他露出笑容。
“什么‘沦落那个地步’。至少明面上，现在有保护宠物权益的法律。”
“好像听说过。只要是注册过的宠物，就可以根据追踪加以管理……”
车仍然平稳地行驶、温热的呼吸吹在颈侧，黑尾半边身体一酥。研磨凑过来，贴在他身侧，看颈侧的彩墨条码。
“就是这个吗？给每只宠物的追踪条码。”
“是啊。用任何一台终端识别一下，就会发现我值两亿，不会随便被杀了吃肉的。”
听到他这么说，研磨也笑了。
“那我就安心了。”
车子开始减速。时间是黎明，路边简朴的三层建筑物沐浴在晨光中。研磨小小打了个呵欠。
黑尾吃惊，“研磨住在这里？”
“不是。这是小黑要来的地方。”
黑尾看到“市立宠物收容所”的金属牌子。车子停下，他感到脊背上汗水冰凉。
“……研磨打算把我放生吗？”
“这不是很好吗？据我所知，被主人放弃所有权的宠物，可以按身价每月领取救济。我花2亿买下了小黑，所以寻找新主人这段时间，小黑只要不去打小钢珠，应该可以过得不错。”
“我还以为……”
“难道小黑想和我一起生活？”研磨转过头，大得惊人的猫眼直视黑尾。“养小黑什么的，从一开始我就没考虑过。”
“……研磨家里有别的宠物吗？”黑尾拼命思索。“我不会碍事的。”
“没有。宠物很麻烦，我喜欢一个人住。”
“那为什么要去宠物拍卖会？”
“又不是为小黑去的……”
研磨又打了个呵欠，困倦的脸看起来像要融化了。
“这么说吧。本来不是为小黑去的，却遇到了小黑。仔细想想，这不是小黑的幸运吗？因为，小黑也没想过能遇见我吧。既然没有想过会见面，现在分开不是也很自然吗？”
黑尾近乎绝望。“……我觉得能再见到研磨是命运。拜托了。只是替你打扫卫生也好……”
“我有全屋清洁的AI。”研磨无辜地说。“再见，小黑。”
车门打开，一阵轻柔的力量把黑尾送下了车。
天蒙蒙亮，宠物收容所还没开门。黑尾别无选择，只能看着研磨的车驶走，缩小在道路尽头。
TBC.
研磨：功德+20000000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