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跟我兴致勃勃说她出门前在家卤鸭货,做糖葫芦,做雪花酥,一半让我爸过年带回老家,一半自己拎着分给一同旅游的亲戚朋友。有时确实能感到些母女间的相似性,哪怕尽力避免,也会在各种细节中显露出来。
榛响弱智学趴居然写完了
小编也很震惊。。
响生又一次地在书店面前驻足,久久地凝视着橱窗里面摆放好的书本。毫无疑问,那里摆满了榛原忧月的最新小说。犹豫再三,响生还是走进去,买走一本塑封业已打开的《美杜莎》。业界内最神秘的新人,榛原忧月,一出道就以绝对的天才夺走了读者和热田奖评委的心。而知道榛原忧月的真实身份的,只有榛原的少数密友与响生而已。那家伙的真名并非榛原忧月,响生却还是习惯性地以此指代他。榛原和他同一个年级,尽管不怎么上课,姓名却每次都在排名榜上挂在最高处。彼时响生尚未完全发育,要看到榛原的名字,得微微踮起脚。响生的成绩并不差,但在他的父母眼里,倘若响生不是如此痴迷文学,他的成绩无疑还能更上一层楼。
说是痴迷文学,实际上只是痴迷榛原而已,响生自己心里面清楚。他之前也念一点书,托马斯曼、江户川乱步、王尔德。但那和看到榛原的作品,感觉是不一样的。榛原的作品所能带来的那种谵妄和迷狂,令响生又爱又怕。一次偶然的机会,他走在藤崎和榛原身后,听到了真相。自己崇拜的对象,居然就是与自己生活在同一所学校里的榛原。再次看到的榛原的名字,在排名榜上微微发着金光。连城感到眩晕,但仍旧久久地踮着脚,一直看着那个名字。榛原的名字。
连城其实在很久以前便注意到了榛原。早在他得知榛原的另一重身份之前,他便会对榛原的活动格外地留一份心。榛原在校内的踪迹神出鬼没,总之不会出现在课堂上。但他中午一定会在天台,吹风或是抽烟。天台是明令禁止学生进入的,但就连这规则也容许了榛原,将他放入。榛原有一种无法被忽视的不在场感,即便他难得地来上课了,老师也好、同学也好,都会觉得他只有肉体存在于此地。你的精神要去哪里呢?是我们都不会知道的地方吗?榛原?每当思及此,连城都有一种莫名的伤感。
“那家伙不像能留在地面上的样子。”
奥田一面嚼着嘴里的天妇罗,一面跟响生点评。响生吃着饭,没有回复他的话,只是一个劲地望向窗外,无尽的蓝色天空向无尽远的那一头伸展过去。此时,我正与你看着同一片天空吗……?榛原?他想象着榛原坐在天台的背阴处,慢慢地吸一根烟的样子。
“喂!响生!你这家伙,到底是要去哪里?!”
响生将奥田的声音甩在身后,冲出食堂。他回到自己的宿舍,翻出两桶泡面,接着一口气冲上了天台。榛原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蹲在地面上,慢慢地呼出烟气,一时之间,响生分不清眼前的榛原是天热产生的蜃景,还是真实存在于此刻的人。再说,榛原本来就是给人那样感觉的家伙不是吗?我们平常生活着的人类,脚下踩着地面,而榛原是要踩着云,一步一步登至天上的家伙。
“嗨。”
榛原没有把烟拿出来,只是含糊地跟连城打了个招呼。脑袋也没扭过来。
这副完全不将入侵者放在心上的态度刺伤了连城的自尊心。他的后槽牙痒痒的,但对着榛原那张近乎完美的侧脸,他又什么都无法说出口来。那睫毛投下的长长阴影颤动着。榛原转过眼来看着他。
正午的烈阳照得响生面颊发热。他莫名其妙地鞠了个躬,将手里的泡面递了一盒给榛原。
榛原的影子动摇了一下,随即又恢复平稳。
“这个是我最喜欢的口味!推荐给榛原同学!”
榛原好像才理解他的意思。连城的手依旧在那里,却没有被榛原接受。
“我带了便当。”榛原招招手,连城便急急地凑了过去,差点撞上榛原的额头。榛原身边的地上,有一个用布包裹起来的三层便当盒。
“所以……”榛原悠悠地开了口,但没等他说完,响生就急忙退出了天台。
“什么啊。”榛原凝视着他离去的背影。但取代困扰的表情,榛原的嘴角露出了捉摸不透的笑意。他回到了先前的姿势,心情却似乎变好了许多,还哼起了曲子,似乎是巴赫。
那时,单是想象着你一个人在天台的身影,就会感到无法忍受。来到榛原身边,让那样的身影不再是孤独一人,便是响生的心愿。响生抱着他的泡面,蜷缩在天台外的楼梯间。但带着泡面给榛原,究竟是在想什么。榛原是天上的人,或许他不吃食物都可以。100元的泡面,怕是这个世界上和榛原最不搭调的食物了。然而在响生的心里,他希望这种廉价的、量产的、缺乏营养的食物,能够恰恰中和榛原那不在人世间的部分,将他拉回地面上。
用泡面。
羞耻地呻吟了一声,响生蜷缩得更紧了。
为什么是泡面,还有一个原因。榛原出道一周年集结的精装套册上市了,一下就刮空了响生的钱包。还好,他依旧有能够买得起每天两桶鲜虾鱼板面的本金。响生抱着泡好的面,蹲在天台门外阴暗的楼梯间里。外面就是阳光、风、新鲜空气与榛原,他却觉得还是这里更好。能够感受到榛原的动静,他柔和的呼吸声、极小的口哨声、偶然的自言自语,便已经足够。
他心满意足地用叉子卷起面条,塞进嘴里。
天台的门被拉开了,榛原靠在上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今天没带饭。”
随后,他歪了歪脑袋,理所当然似的等待连城回答。
“……我只带了一桶。”
榛原朝他靠近着,几乎让连城以为接下来的会是吻。榛原的气息一掠而过。榛原红润的嘴唇含住了他的卷在叉子上的面条,吞了下去。
连城发出了几次短促的气音,最终都没能说出完整的话来。榛原的脸离得那么近,他想这家伙果然什么都是完美,连吃饭的姿态都让人移不开眼睛。榛原柔顺的额发滑落至面前,鬼使神差地,连城伸手把那绺头发别回耳后。
触碰到榛原的指尖是发着热的。
榛原对他微微地笑了一下,那热便一直蔓延到了胸口去。连城生怕自己的心跳得太大声,只好开口问榛原觉得好吃吗。
榛原点点头,吃光了桶里最后一根面。他认真咀嚼着,时而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像贝做的刀。
榛原吃掉了他的午餐,连城下午饿得只能啃课桌。不巧的是奥田也没有食物,俩人只能眼巴巴地一起等放学。课间的时候,连城习惯性地搜索榛原。在教学楼的背面,榛原被女生缠住了,那女孩捧着手作的点心,低头不敢看榛原的脸。榛原一向都会拒绝,这也不是连城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了。榛原生来就有吸引他人的能力,传说他收的情书多到能烧来热牛奶。
这一次一定也会被拒绝吧。连城心不在焉地想,却看到榛原收下了那盒点心。不知怎地,他的心像被什么刺痛了。是啦,榛原再怎么天才,也只是普通的十七岁男生。可爱的女生的攻势,偶尔也会有成效吧。
等那女生走后,榛原仰起脸,正好与二楼窗口处的响生对视。这不就是像在说,他根本就知道我在这里一样吗?在我面前收下女生的礼物,是炫耀吗?再看过去时,榛原已经不见了。
上课铃快打响了,响生从窗边走回自己的座位。
他的桌面上赫然放着那份点心。刚才的刺痛转化为一种古怪的快乐,在连城的胸口处酝酿。盒子上贴了张灰色的便签:明天见。连城看左右无人注意,偷偷把便签撕了,夹进自己的记事本里。榛原在一切属于他的事物上留下印记,即使响生从前未见过榛原的字,也一眼就知道那是榛原亲笔。点心他珍惜地吃了一个,剩下要带回家慢慢吃。
第三节课铃刚响,连城便已经开始期待中午下课后的天台相会。心跳随着台阶上升,到达天台的时候正好撞在胸膛。响生喘着气推开门,榛原转过身欢迎他的到来。
“不能每天都吃泡面,会营养不均衡。”榛原一本正经地说着藤崎教给他的知识,打开了裹着便当的包袱布,“喏,便当不小心做多了。一起来吃吧?”
连城接过榛原递过来的筷子,紧张地夹起开花的章鱼香肠,塞进嘴里。便当的味道好极了,连城饿着肚子,本该大快朵颐,结果眼神又飘到了一边的榛原身上。榛原吃饭的时候很认真,闭着嘴咀嚼食物,脸颊鼓起来一小块。连城刚刚平复下来的心跳又开始加速。好像到了榛原身边,他的一切都会受到榛原磁场的影响,变成连自己都陌生的样子。
榛原的食量意外地很大。吃下那么多的食物,榛原依旧保持着瘦削的体型。连城不禁要犯嘀咕那些饭菜都进到哪里去了。还是说,为了支持那天才般的心智,要有如此之大的消耗吗。和榛原进食同样的食物,却不能够生产出榛原那般的文字,这具身体里究竟潜藏着怎样的秘密呢?连城的心在正午的太阳下变得炽热,它跳动得如此激烈,是为了穿出我的胸膛,进到榛原的胸腔内吗?倘若那样,我就能了解榛原的心了吗?
”你脸好红,是不是中暑了?”榛原的手搭上响生的额头,很凉,响生几乎要怀疑榛原的血管里流动的是血液之外的液体。
“我……我没事。”
“吃饭就吃饭,你怎么老看我?”
连城几乎呛住,榛原又慢悠悠地问,好吃吗?
连城说好吃。榛原让他多吃点。
连城大口地吃起了玉子烧。看到他吃得很香,榛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响生顿时感觉自己是被喂食的野猫,不满了起来。说到底,两人怎么就变成了同吃一盒便当的关系。说是便当做得太多,也着实是多了点。倒不如说,从最开始做的就是两人份。
榛原收走连城手上的筷子。响生瞪大了眼睛:榛原准备了四双筷子。
“榛原……你,你……”未经思考的话冲出嘴边,“你对我很好。”
榛原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在阳光的照射下,看起来像某种昆虫。
“这是事实,还是你的愿望呢?”榛原慢悠悠地反问。
“我……”响生说不出话来。榛原则怀有仿佛无限的耐心,等待着。
响生则溜走了。晚上他请奥田出去喝酒;这不是很常见的事情,奥田因此知道他一定有什么情况。酒过三巡,响生还未主动开口,奥田心想反正对方请客,肆意地点起自己爱喝的威士忌。
“要被你喝破产了。”响生闷闷的声音传来。
“某人请我出来喝酒,我怎么能不好好喝一顿?但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喝完这杯就回去咯。”奥田将酒杯放回桌上。
“……奥田。你追过什么人吗?”
奥田差点把嘴里的威士忌吐回杯子里。他转转眼珠,看到响生困扰的脸。好像是真的很困扰啊。奥田隐约有了猜测,也不说破,跟他扯一些闲篇。
“一般就要对她好呀,让对方感觉到特别,比如带便当、点心什么的请对方吃……”奥田漫不经心地说着,却看到响生猛地红了脸,不知道是喝的上了脸还是被说中了了什么。
“一般女生才会给对方带便当什么的吧……”响生嘟囔着。榛原请他吃了便当,也请他吃了点心,难道榛原在追他?响生被这个念头吓得差点跳起来。他的心思慢慢飘到了中午吃的榛原的便当上。对于榛原的家庭情况,他略有耳闻,所以那应当不是家里人做的。他直接忽略了榛原自己做的可能性——那家伙估计连厨房的门朝哪边开都不清楚。那么,便当是谁做的?
第二天榛原照旧带了四双筷子。
“啊,是藤崎做的。”榛原毫不犹豫地回答。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榛原补充道,“他的手艺很好吧?他怕我饿死,一直会做我的份。”
“那,你是怎么看我的?”响生低头,无意识地戳着玉子烧。
“没想过。”
“那、那现在想想。”响生的鼻尖出了汗。玉子烧被他用筷子尖一层层分开了。
榛原好像真的在认真思考。过了一会,他说:“你是很特别的存在。如果是你的话,总感觉……”
他捉住了响生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响生梦寐以求的那颗心与他只隔着薄薄一层皮肉,在他的掌心之下剧烈地跳动着。
“……能够了解我的心。”榛原看着他。
“你的手好烫。”榛原说,但并没有要他拿开的意思。
“你别问我……”响生耳朵都红了。
“榛原你,究竟要我怎么办才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
榛原露出无辜的表情。
连城越看他那副样子越来气,狠下心来闭上眼睛,莽撞地亲上榛原的嘴唇。
……那是干燥、柔软的触感,意味着可以接近,可以被亲吻,而榛原本人是温暖的,他的心脏正有力地跳动着,意味着可以被抓住,可以将他留在人间。
连城闭着眼睛大声说:“我会了解你的心的!你的一切我都会了解!因为我……”
喜欢你啊。与其说,是因为喜欢作品而对作家移情,不如说,是因为在作品里看到了你的灵魂,爱上了你,再反过来爱着着你的作品。你一个人在天台的理由。久久地凝视天空的理由。你的心里潜藏的秘密。我全部都会了解。因为我在《美杜莎》之中,看到的是你哭泣的心。你是只有在作品里才能哭泣的人,而了解这一点的人只有我。所以,请接受我进入你的心……响生在心里祈祷着。
“对于你的野心,我也完全不讨厌。”面对响生的表白,榛原只是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仿佛早就有所预料一般。响生忍不住气闷。
“不讨厌就是喜欢吧?”响生反驳道。
“如果是对你,就可以这么说。”榛原的笑容加深了。
“你就不害怕吗?”响生问,“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呢,就算被说成是爱的野兽也不为过啊!”
“会被吃掉的是谁,还不一定呢。”榛原带着那种奇异而狂热的目光,回视着他。响声不由得恍惚起来……那毫无变化的蓝天,被榛原注视的时候,也能够保持冷静吗?还是说,会像自己一般,得了热病一般头重脚轻的,只能靠近方圆十里唯一的水源.
榛原靠了过来,吻响生的嘴唇。与其说响生感受到的是吻,不如说是要被吃掉的预感。榛原用白而整齐的前齿,轻轻咬着响生的下唇,像在判断食物是否合自己口味一般。响生被榛原的动作弄得晕头转向,手攀着榛原背部,摸到明显突起的肩胛骨。啊啊,或许此处会长出翅膀,飞到谁也看不见的地方吧?
“连城响生……”榛原的嘴唇靠近响生的耳朵,此生第一次喊了他的全名。那张嘴唇一定拥有魔力,因为响生觉得,此刻从那里涌现的话语,既能使自己坠入地狱,也能使自己升上天堂。他等待着榛原的裁决。
“响生。”榛原最终决定用名字叫他。他静静地说:“——响生,你考虑过写作吗?”
响生一瞬间愣住了。怎么可能没有?他的抽屉里锁满一摞摞的稿纸,连父母都疑心为什么响生的墨水很快便用完一瓶。但他一切的写作,在榛原的写作面前,都不堪称为写作。所以他准备摇头,但榛原的手带着异常的热度,按住了他的胸膛。
“那些鼓噪着要跃出的鸟……我能听到他们一下下地撞击你的胸膛……响生。你会被他们撕裂……还是会将之驯服?”但响生的胸中没有鸟群,有的只是他过速的心脏,只是因为一只榛原的手便雀跃着要跳到外面,恨不得整个被榛原握住才好。榛原,你眼中看到的天才,会不会只是你错认的我的爱呢。
他的动摇与犹豫,都被榛原看在眼里。榛原天生就能看穿他的一切,再将他看到的一切封存在那神秘的微笑里。榛原向他伸出手——他的手心躺着一支钢笔。
“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学校了。不,甚至是这个城市,这个国家……”榛原说着,停顿了一下。但你本来也不在这儿,响生想着。
“但我们一定还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你会成长到什么地步呢?就让我看看吧。”
榛原对他露出微笑。响生攥紧了手中的钢笔,怔怔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此后他再也没在学校见到榛原。榛原终究是离开了,也许真的是飞走了,飞到了天上,因为他本就像天上的人。响生用着榛原送给他的钢笔,开始了真正意义上的写作。那是为了,等天上的人降至人间时,他能够走到榛原身边,将钢笔还给他,将那个吻也还给他。将一切都还清后,他们便能够开始谈论爱的事了。
响生这样相信着。这便是他那在黑暗中的远航的开端了。
-END-
@blessus 非常喜欢……感恩的心
大学生研黑,双向暗恋,上
念大学时研磨住在校外。
租给学生的旧公寓在上坡顶部,坡陡得单车骑不上来。要走一刻钟,才能到最近的电车站。
交通不便,附近也没什么可玩的,因此休息日,研磨不怎么出门。他会在周五晚上买好几天的便当,统统塞到冰箱里,先吃容易坏的鱼再吃不容易坏的肉。
有时黑尾来看他。黑尾的学校很远,研磨只在他强烈要求下去过一次。其他时候都是黑尾来找他:坐一小时二十分钟电车,在便利店买一升装果汁,爬上陡坡,打开研磨给他留的门。
研磨多半正在玩游戏,屏幕映亮他小巧的脸。黑尾摸到墙上,打开顶灯。
“小黑!”
“不开灯玩游戏对眼睛不好。”黑尾把果汁放进老旧冰箱,瞟了眼堆在里面的特价便当。“又只吃这个?”
“小黑点外卖也行。”
“我说你,又拿生活费去买新出的游戏了吗?”
“玩吗?”
研磨递给黑尾手柄。黑尾在他身边坐下,两人一起盯着屏幕。
天渐渐黑了。屏幕上,研磨的角色利落地杀死怪物,取得了被守护的宝箱。黑尾的角色围着研磨乱转,近到频频穿模的距离,“研磨真厉害!”
“嗯。”
“嗯?”
“是小黑太菜了。”
黑尾不满地扔开手柄。
“我又没时间研究这些游戏。打工,还有社团……”
“你参加太多社团了。”
“你这样不参加社团才奇怪。连排球社都不参加?你学校的排球社比我们学校好。”
“不跟小黑一起打排球,我没兴趣。”
研磨放下手柄站起来,想去冰箱里拿便当,却被抱住了。黑尾的脸颊拼命蹭他的背。
“我也喜欢研磨。”
“啊……”
我又没有说喜欢小黑,研磨这么想。他挣了一下,黑尾仍然紧抱着他,手臂又热又有力。研磨像陷入沼泽的游戏角色一样无可奈何地下沉。他坐了下来,任黑尾的体温濡染自己的皮肤。时间稍微有点长,黑尾的呼吸在颤抖。
“小黑,”研磨轻声问。“发生什么了?”
“……”
“小黑比我喜欢排球。我只在开心的时候喜欢,累的时候就讨厌了。但小黑不一样。即使没有我,我觉得小黑也能享受排球。所以不用感到负担,要是能继续……”
“我没法继续了。”黑尾放开他,“研磨,看。”
黑尾穿着紧裹腿部线条、仿佛特地要吸引视线的黑裤子。解开皮带时,研磨皱了下眉,却在看到黑尾膝上的绷带时睁大双眼。
“你受伤了?”
“训练的时候,不小心。”
黑尾变换了双腿交叠的位置。那双腿又长又结实,还残留着上个夏天的晒痕,这让研磨心中升起异样的感觉。小黑身上发生的事,自己不知道。他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研磨伸手触碰纱布外侧。
“之前没有过这种事吧。……小黑的身体很柔软,也总会让所有人做好热身。”
黑尾低低地笑了。
“这样没准挺好的。”
“哪里好了?”
“我觉得是神在对我说话。因为研磨是我的大脑、我的心脏,所以在研磨不打球之后,我也没有了存在的价值。‘可以休息了,不用再继续做这件事了’,在对我说这样的话呢。”
“没有会说这种混账话的神。医生怎么说?”
“‘即使休养好也容易复发’,每天都训练的话,肯定会出问题。所以我退出排球社,加入学生会了。”
研磨不知该说什么。他拿起手机,黑尾问:
“你干嘛?”
“点个外卖。”
“不是吃便当吗?”
“点个寿司吧……既然小黑来了。”
“也不用寿司那么隆重。我总觉得我在吃研磨的游戏卡带。”
“你知道就好。”
研磨放下手机时,窗外已经黑透了。头顶淡薄的日光灯下,黑尾两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唇角的笑容慢慢松弛下来。空气很安静。研磨发现自己好像从未认真端详过黑尾的脸。因为没必要。即使不用眼睛,即使黑尾从身后走来,凭借感觉都能认出他来。研磨如此熟悉的人,世界上没有第二个。
鬼使神差地,研磨问:
“小黑谈恋爱了吗?”
黑尾瞪大眼睛,跳了起来。伤脚吃痛,他嗷地嚎叫一声跌回原处。
“怎么问这个?”
“所以谈了吗?”
“没谈!”黑尾用力甩手,好像要把看不见的恋人甩掉。“我谈了会不跟你说吗?”
研磨心底一个角落松了口气,但话说出口,仍然带着埋怨。“小黑受伤的事也没跟我说。”
黑尾挠了挠乱糟糟的头。
“要是跟你说,好像就是让你来看我的意思。其实不需要,有社团的人送我去医院。”
“有社团的人就够了吗?”
“我的学校太远了。研磨很怕麻烦吧?”
研磨张了张嘴。很难反驳,这让他心里有些挫败。他想象着自己如果听到小黑受伤的消息该如何反应。一定会立刻抛下手头的事情去看小黑的,但同时,必然也会隐隐觉得麻烦。
“不至于。”研磨违心地说,明白黑尾也不会相信。“再说,这种事……就算对方不是小黑而是我的恋人,也会觉得累的。”
黑尾看着他。
“研磨有恋人了?”
“你觉得像有吗?”
外卖的寿司到了。研磨取了寿司,从门边转回来,见黑尾正在清理堆着文件、水杯和游戏卡带外盒的桌面。黑尾站起,走到冰箱拿出饮料。
“小黑把裤子穿上。”
“忘了。”黑尾抓过裤子,又改了主意,对研磨露出两排牙齿微笑。“不对,偏不。”
“呃……”
“我要报答研磨请我吃寿司的恩情,今晚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哦。”
“求你穿上吧。”
黑尾嘻嘻笑着把裤子穿上了。研磨支起平板,打开Youtube,想看个游戏实况,却被黑尾转过去,点开一个洗小猫的视频。
“我要看游戏。”研磨不满。
“别看了。那家伙打得还没你好。”
“虽然我也觉得。”
屏幕上的小猫发出哭一样的叫声,黑尾不知原因地乐不可支。研磨默默嚼着寿司,“在我的观看记录里留下这种东西……”
“不好意思,污染了研磨的账号。”黑尾抢了最后一颗秋刀鱼握寿司,“研磨有把你打游戏的录屏上传上去过吗?”
“没有。”
“没有?”
“很麻烦。也不会有人看的。不像那些主播,打游戏的时候我懒得说话。”
“那就把研磨的头像放在右下角。头上戴猫耳朵。因为研磨很可爱,大家一定爱看。”
“还要架摄像头……啊……麻烦……”
黑尾忽然说,“要打赌吗?”
“赌什么?”
“研磨的视频,播放量肯定比刚才看的那个高。这款游戏是新发售的吧?刚才那家伙都有600多人看,你的进度比他快多了。”
研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攻略视频应该不会没人看,但新号的播放量未必那么高。可以赌。小黑打算输给我什么?”
“你要什么?”
“钱。”
“换一个!”
“……”
研磨把半块寿司放进嘴里,喉咙却紧张得咽不下去。为什么?他想说些什么,说出口的却是另一句话。
“我想让小黑……以后不要这样了。”
黑尾不解。“怎样?”
“把重要的事瞒着我。”研磨放下筷子,掌心一片潮湿。“以后小黑有喜欢的人了,要让我第一个知道。”
几秒钟的沉默,研磨没去看黑尾的脸。接着,一只手来到他身后,在肩上友爱地轻拍。研磨一阵莫名其妙地懊恼,但他也不清楚自己究竟想要黑尾做什么反应。
“好了好了。我知道。以后有什么事肯定第一个跟研磨说……不对,这不算打赌输掉的条件。是我不好,本来我就该把各种事第一个告诉研磨的。就像以前那样。”
黑尾轻抚他的背,那只手很热。研磨深吸一口气。
“我也没有其他想要的东西。小黑输掉就请我吃饭吧。”
“吃凉面。”
“不行,要更贵的……”
黑尾继续呼呼地笑着,把研磨揽在身边。研磨吞下寿司,挣脱他站起来。
“我现在就录。小黑不走吗?赶得上末班电车吗?”
TBC.
#长毛象安利大会
极乐迪斯科the final cut中文全文本(注:只有判定成功没有判定失败的文本)含四大支线不含Cuno结局,适合不愿看见悲惨分支/不忍心对金说狠话所以每次都走同一线路的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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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取码:qw6Y
对比英文版的翻译:
“I told her, madam curie was never really accepted as part of that field. Her success was seen as a matter of persistence and hard work, but without her, someone else would have completed her work…. But it really isn’t a woman’s field. “
比起作者主观的“她的成功只是源于勤奋和执着”,英文版改成了更加客观的“她的成功被视作主要源于勤奋和执着”;
中文版:“居里夫人从未进入那个(物理)世界。”
英文版:“居里夫人从未被那个世界接受。”
英文版还删除了那句欲盖弥彰的“女性的思维不同于男性,这没有高下之分,对世界来讲都是必不可少的”。
难怪刘电工在英文世界没有被人打出屎,这全要归功于译者有common sense
@aces 她的推就叫LoKai,你搜搜看呢
但是已经开始造谣淫趴了:
就说仙道彰不会主动参与淫趴,都是路过心想来都来了就顺进去了,之后还被拉进淫趴群,删也懒得删。
流川枫根本不知道自己进的是淫趴群,大家讲话都是暗语,比如:后天,在XX,来不来?
A:行
B:来
C:成
流川枫看了还以为这啥呢,一看群成员都篮球队的,以为搞啥自主练习,稀里糊涂就去了。
一开始没人打算拉流川枫,不知道谁手滑了,大家发现时很是惊悚一阵,后来发现这娃社交app就是个摆设,平时根本不用,这才放下心来。
@aces 没有因为我一般不怎么看欧风()不过这两篇都有听说过!
@aces 你有没有看过她的武侠!她怎么写这么好啊欧风古耽样样都行
Everything will flow.